Friday, October 22, 2010

篮球赛的回忆

虽然没做过实地考察,但我相信全丹的每一所华小都有篮球场,这是华小的运动代表作,就算以非华裔占多数的边陲小镇华小亦然。

当年在道北,虽然对篮球运动兴趣缺缺,不过校内男老师少,最终还是要我献丑当指导员(不敢称教练)。练球的时间除了上体育节的半句钟和下午的课外活动外,就在星期六早上要求队员回来学校打球。

老实说,那也是玩球多过练球,所以出队参赛都是陪太子读书,每次都早早出局。这反而是大家的乐事。

丹州篮运发展向来蓬勃,当年的华小督学是黄钟波,他早年是国家篮球队球员,对篮球运动入迷。在他的大力鼓吹和也是篮运发烧友的校长们配合下,当时集合全丹华小,在中华中正学校体育馆举行的32夜篮球赛生活营就成了各校的年度重要活动。

记得自己连续6年都带队参加,一个枕头一张草席与大伙儿睡中正小学的课室。这些学生在球场上虽然被敌军打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但搬师回窝后却又嘻嘻哈哈手舞足蹈、大话西游。原来乡区的孩童难得有机会到市区走走看看和结识新朋友,输了球赛反而有更宽裕的时间去诳超市。

有一年,在参赛前,我们安排到巴西马打友谊赛,一行20余人浩浩荡荡乘搭公共巴士出发,半小时的路程还需转车才抵达。可惜没坐火车,否则记忆可像铁轨一样长啦。

出外见识成了我队的主戏,比赛却是点缀……多年后一些学生对于当年的赛场点滴依然记忆犹新。彼此没有因为岁月流逝而冲淡情谊,反而增长了大家的生活历练和智慧。

教育,可以无所不在。

Friday, October 15, 2010

把真情留驻

多年前转来目前的学校后,每年小六评估试后我都安排为全校的学生拍班级照,也包括六年纪的毕业照。换句话说他们毕业了就拥有每一年级的合照,日后有一天也许将成他们珍贵的纪念品……

之前的学校恰好相反,没这些有秩序地把珍贵镜头留住的风气。虽然如此,我还是用自己的“傻瓜相机”为一些活动捕捉倩影,免失去一片空白的遗憾。

最近把一张与几名学生在90年代拍摄的照片放上面子书,其中一名学生看了大吃一惊,为何他没有以上的照片。哈,在那个还不是数码或人手一机的年代,张张照片都有美丽的故事和回忆。纵然只是10余年的岁月,但却已感觉好像历经了几许风霜。因为当年的黄毛小子们,如今许多都是为人父人母了。

这只不过是十余年的光阴都有如此大感触,那三十四十年岁月的照片岂不是更让人怅然?本报《东海岸》的中彭特区“光阴走廊”所刊登的旧相片故事、人或事物;肯定让当地许多人回想起昔日的风采,走过的欢乐、苦难、艰辛,沧海桑田。也告诉后辈前人的付出和牺牲,换来今日的繁华与舒适。我们又岂能不惜福呢?

适逢11月中旬将有一名同事退休,我找来两位学生帮我从一堆旧照中整理出这同事多年来的风采,放进相簿在退休日赠送予她,作为永恒的纪念。

我随口问那名学生有无老师的精彩照,答案是很少。哈,作为抓摄影机的一员,大部分活动影相从缺,但参与的心依然炽热,能为他人把真情留住也是种福气呵。

现在数码年代,当摄影人已是轻而易举的事,许多人也把生活采照储存于电脑,不冲洗,省时省空间。只不过,在科技迅速飞跃的往后,所收藏的照片软件是否还可以解读,还是蛮有兴趣的问题。

人生无常

日前发生在道北的一则死亡车祸新闻震撼我的心,死者很年轻,只不过36岁。早年我在道北执教时已认识他,他每天都骑电单车送他的妹妹来上课。他的妹妹就读我的班,所以曾多次与他讨论其妹妹的学习问题。

近年来为了方便工作,他与妻儿搬到巴西马住,我常有机会遇到他。最近一次是在开斋节的首天早上,我去河堤旁作晨运,他却到附近的饭摊买早点。我们闲聊了一阵,还谈到他的妹妹。我说已十余年没见了,就算见到,她认得我;我应无法认出是她。他告诉我妹妹已嫁人和当了妈妈…….岁月,从指缝间流逝,就算如何紧捏也无法把它停格呀。

世间的无常,总是来得令人错愕和叹息。

也是3个月前吧,同样来自道北以前的一名女学生,已身怀六甲,另带着一名2岁孩子在丈夫的店前走动,突然天降横祸,一辆失控的汽车竟向她们狠狠撞击……孩子不幸丧生,她却庆幸保住性命和肚里的胎儿,但她也伤得不轻呵。

所幸经过几个月的修养和沉淀后,她已在面子书上向关心她的朋友问好。我祝福她,天黑过后就是黎明,希望即将临盆的她可以走出人生阴霾。

虽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但真正面临或碰到时,是否还能潇洒、从容面对呢?

因此,身边不管是亲近的人还是朋友,能与你分担、扶持及引领你走出痛苦深渊的,都是我们应该珍惜的缘分。

人生无常,生命无常;把握当下,诚诚恳恳,擦亮自己生命的灯火,再照亮需要灯光的地方。

做到这些,已不枉此生。

改革的动力

作为《星洲日报》的读者(偶尔客串为作者),最近发现到该报的地方版“东海岸”在9月初作出一系列改革,除了新闻的分区处理外,加入更多的地方色彩、让各地的读者读来多一分亲切和窝心。对于某些新闻报道也拚弃一贯的“硬”方式而以多角度、深入的方式来处理,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地方版向来是中文报的特色,能够把地方版的内容提升、再编得精彩,即是该报的卖点。所以管理层对于读者的阅报取向都了如指掌,而且通过各种渠道不时聆听读者的心声和建议,以作出改变,平衡各阶层读者的口味,也把最好的内容呈现给读者。

在网络畅行无阻的年代,许多信息都能在弹指之间获取,而且速度之快让人膛目结舌。如果平面媒体包括报章没有配合时代的运转而改革,读者群将会递减,这对报馆来说的确是不健康的现象。

今日的新生代由于选择多,有大把的理由不阅读报章,忙与盲可能是其一。学生因为有做不完的功课,年轻人因为网络世界更诱惑,没时间去阅报。我们那一代,要吸收讯息除了报章外,似乎没有更好更方便的选择了。所以养成的习惯,从一而终,一天不阅报或报业假期无报读就浑身不自在啦。

日前有幸参与该报多位高层到丹州所作的汇报会,于我,那是一种额外和珍贵的知识。

作为华社3大支柱(华团、华校、华文报)之一的华文报业,除了资讯的传播外,还肩负起中华文化的传承。所以革新和充实内容的动力来自读者群的支持,也是时势所趋。

精益求精,才不会被瞬息万变的时代洪流冲走。

精彩的翠林岁月

月前的某个周末下午乘搭友人的车子到关丹,一路下着毛毛细雨,走走停停,抵达关丹已是华灯初上。幸好友人是识途老马,很快就找到落脚的“民宿”。

而我22年前曾在关丹生活过两年余,对于方向感不强的我来说,外观的改变和路的变化确让我对她有些许的模糊。虽然间中也曾多次回去走走看看,但似乎每一次都有不少的“惊艳”……

记得当年最火红的“蒲点”是德伦敦商业大厦。周假时一大伙来自不同地方的朋友喜欢早早就从士满慕的翠林山庄出发到城里或以上地点购物、溜达和看电影。当然还记得已消失的“大树头”那一排排的美食摊子,尤其月杪存入户头的学员津贴一到,大伙儿就爱结伴去吃一餐丰富的。那345令吉的津贴,在扣除了住宿费80令吉后,往往短期内就淘光了;只好束紧腰带,吃快熟面啃面包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学员生涯中有两段精彩的实习日子,首次只有两个星期。我选择去林明,在那儿的日子虽短,但却体会了夜晚爬林明山的刺激和行走在那古意盎然的街道,尝试捕捉昔日或远去的繁华梦……毕业前6个月的实习日子我去了文德甲和而连突之间的小镇瓜拉吉挠。

那段日子过得很踏实,足迹遍布附近的城镇,还去了一趟尚未发展的百乐湖。回程中还发生了翻船事件,所幸吉人天相未酿悲剧,至今想起心里尚有戚戚焉。

记得与来自劳勿的同伴联友连同另两位老师骑着摩多载着各自的女友直奔福隆港、独自骑摩多到直凉、金马扬、马口和关丹……那种年少追风的狂妄日子、梦和记忆成了今天写作的活水。

实习结束回到翠林山庄,也是郦歌扬起毕业的时候,大家学成下山,朋友们也各散东西到华校为华社服务。而我却到了丹州,启开另一段精彩的旅程……

汉字健忘字

有一次上作文课时,一位精灵的学生问:“老师,尴尬怎样写?”霎时间,好熟悉的字眼啊,就是忘了笔画写不出,唯有借助班上的辞典,总算替我解了围。回头再望那学生,他那会心一笑,让我感觉有点糗。

后来,在报章的国际新闻版读到一则有关“汉字健忘症”的新闻报道,说目前在香港、大陆等地大部分青少年每当提笔准备写字时,一些简单的字词怎么也想不起来怎么写。这种“大概记得字型,但不记得字的笔画”的现象已被归类为“汉字健忘症”。

报道进一步阐述因为现代人大部分在使用电脑或手机时都使用拼音输入法,输入拼音后再从列表中选出词语,所以许多字词只“认得”,而不须写出来。久而久之,就出现如我的“尴尬”场面。

我相信以上的现象也同样出现在我们四周使用中文的圈子里,尤其中学以上的学生,许多中文课业已被鼓励或指定须电脑打印,加上拼音输入法的普及和词组组织功能的提升,使用者往往只需按几个关键字,完整的文句就出现了。这是电脑的快速和便利,另一方面也带了来负面效果。

记得我以前一位邻居朋友负笈台湾,能写一手好文章,与他鱼雁往来多年,曾请教他如何写好一篇文章。他给我的建议有点“新奇”,即每天抄写报章的社论。因它是一份报纸的灵魂,文字结构严谨,遣词用句简洁明了,是上乘之作。我照办,这习惯持续了多年,日子有功,确为我的写作功力垫下基础。写好和写对字词却是抄写的另一收获。

自己使用电脑写作还是近年来的事,与朋友的讯息往来也都借助于电脑科技的辅助。看来要克服以上所讲的汉字健忘症,还需腾出一些时间用回抄写这老方法,别无他途了!

灿烂的文艺天空

自从去年成立马华作协东联丹州分站后出版了第1辑《淙淙丹江之江水有声》,今年该分会将于11月初继续推出第2辑之《清风徐来》。近日来丹州的文艺天空在一班有心人的推动下的确有了一些生气和活力。加上其新任主席萧志强也打铁趁热将于102日为他的新书《丹江昔日云雨》举行推介,让丹州的文学天空更加灿烂……

据我的认知和上网搜索所得,丹州文坛的确有过不少和杰出的作家。信手拈来就有来自巴西富地的辛金顺(笔名辛吟松、南乡子),他的诗、散文,描述乡土、梦的甜蜜意境,写来娓娓动人,让读者耳目一新。他得奖无数,包括在台湾文坛的大奖,也出过散文集《江山有待》、《月光照不回的乡路》。

另一位来自边镇兰斗班让,原名亦是笔名的李国七,相信喜欢文学的朋友对他不会陌生。他的航海文章,在90年代的文坛确实是一种少有的经验,也掳获众多读者的青睐。他出过一本散文《来自海上的消息》,获奖无数,包括花踪奖。他早期更以国文写作,在马来文坛有一定知名度。

还有一位在马华文坛占一席位,写诗40余年的黄远雄(笔名左手人、圆心鹗)。他左手写诗,右手写散文,著作丰硕。他目前旅居柔佛,还在报上副刊写百字专栏,自称永远的吉兰丹人,文字功力深厚。年代久一点的还有搞佛学文艺的老前辈陈义孝居士,是早年《佛学文摘》的创办人。

相信许多文友都认同在本地写作是一条寂寞、亦是没有什么“钱途”的道路。如只靠文字吃饭,可能三餐不继。假如把它当成一种兴趣,假以时日,也许会有不错的收获。就是这种坚持和热诚,让喜欢摇笔杆的朋友数十年如一日,还在默默笔耕。一位从商朋友说,“如果”把心机放在生意上,人生应该有更大的出路。

哈哈,生命没有如果。来自哥市的李永业医生,不久前所推出的一本书,就是《生命没有如果》,读来让人更珍惜你所拥有的。

随着时代的更替,写作的道路已扩展至更多面。包括网络创作和文学,尤其是年轻的一代,更热衷于这方面的发挥。擅长以说故事方式写理财文章的李孙耀,在这方面拥有广大的读者群,亦是不可忽略的写作人。

华裔人口虽少,但丹州的文艺天空星光熠熠,一点也不寂寞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