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8, 2009

狗尾草的故乡



晨早,丹江上还弥漫一层薄雾,有三个马来妇女在沙岸旁洗刷一堆堆的衣服。手在忙着洗衣,嘴巴也忙着闲话家常。不一会儿,两位穿着沙笼的华妇也拿了一堆衣服来洗。多了两个人,话题更加热烈了。浓浓的土腔、浓浓的感情……

沿着这河堤跑步,我看到岸边有许多狗尾草,一丛一丛地耸立在河的两岸。狗尾草顶上洁白的花儿在风的微吹下,左摆右摇。她的种籽是否就在风吹的刹那间,从这里飘向那儿,从那儿吹送到远处;一如人们说没有故乡的蒲公英也是这样一代传一代?还是此地本来并无狗尾草的,有一天风公公衔来了花种把它播在这儿,才植根和繁衍起来。

于是,这儿就成了狗尾草的故乡。

其实,上述华妇的命运和这些狗尾草的命运似乎也是一样的。在古早古早的年代,华妇的先祖就从遥远的海棠国乘一叶扁舟而来,然后一些沿着此河飘流,落足在河的两岸。一代、两代、三代……如今华妇已是第7代了。他乡成了故乡。他们的屋子虽然经历了如此多年的岁月冲洗,然而门两旁依旧贴上红红的对联,大门上也挂着逐渐式微的匾额,写上“颖川”、“太原”、“陇西”等,还保留了先祖乡下的农村风味。但在生活语言等日常习俗上大部分都融入了本土文化。一如飘零的狗尾草吸取河岸肥沃的滋养后有了另一番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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