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28, 2010
去旧迎新2011
相信此时大家都怀着积极和充满希望的心情来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总结过去是为了更好地展望将来。”虽然这话有些老套,不过在这“去旧迎新”的一刻还是管用的。
人类的伟大是能够从失败的经验中找到解药和出路,从失败的泥沼中脱困和安然上岸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虽然,政坛上的纷纷扰扰、政客时时露出狰狞面目,让许多人感到沮丧。
虽然,无数的宝贵生命在一起又一起的公路意外中丧失,予人一种无力感。
虽然,社会问题包括自杀事件也此起彼伏,让人感叹教育的失焦。
然而,这世界还是美丽的,这世间还是温情处处,充满希望的。
我的住家对面是车站,也是长巴停留的驿站。每天凌晨5、6点就有许多长巴经过一夜跋涉后,从各地陆续抵达。
我发现,总是有多名像百米赛跑健将在追赶即将停下的长巴……原来这些都是“ prebet sapu”(丹州马来语,指无牌的士)司机。他们追问下车的旅客或归人,要乘车吗?
谈成价钱的,帮你挽包拖行李。生意做不成,也悠闲地与同伴闲聊打哈哈,等待下一个目标。周而复始。就算湿漉漉的雨季,他们撑着伞或穿上雨袍,也没缺席呀。
虽然这是小事,但我觉得这是一种对生活热诚的态度。
对了,我们需要的就是这种积极的生活态度和乐观精神来面对新一年的挑战!
祝大家有一个丰盛、美好的2011年。
~原载星洲东海岸<暸望台>
Friday, December 24, 2010
种菜学问
校园里有一块空地,可以让学生植花种菜,体验一下农耕的乐趣。开始时还种出蔬菜,老师们也分得一些,和乐融融。后来,也许忙吧,菜园变草园……
这让我想起在乡村的老家居,屋旁还留有一小片空地,老妈闲来无事就爱铲铲锄锄,丢下一些菜种籽,好比菜心、麦菜、葱、羊角豆等。由于我和弟妹们都久居在外,所以家中两老所吃的青菜大都是现摘现炒吃,省钱又没农药,确是乡居乐事之一。
其实乡村屋占地再大,屋前屋后屋旁还是留有空地的,只要荷把锄头,出点劳力和心思就可种出许多乡居菜。一些自家吃不完还可以送给邻居朋友,而对方也常会“礼尚往来”,亦是乡居生活的特色。
记得小时候住在大伯家,目前我们住的屋地当年还空旷着时,就辟为菜园种了许多菜类,还包括须搭棚的长豆和苦瓜。我们兄弟就分担早晚浇水的工作,水是到不远处的水井瓢取后扛到菜园里,虽然辛苦,但看到那一畦畦长得挺拔的菜心等,可乐得心花怒放。
这些菜的肥料来自鸡尞里的鸡粪,我们把它撒在园地,往往一踏进菜园,就有一阵阵的“飘香”。除了劳力和汗水就无需什么成本,多了还可以收割到菜市卖,获取一些生活费,一举数得。
菜园里的最大敌人是蜗牛,我们到了夜晚提着母亲到胶园割胶用的火水头灯一只一只地捉,有时还捉了大半桶呢。
从翻土、播种、浇水、施肥、捉害虫到收成,都是要付出努力的。从小,我们对“肯付出就有收获”的真理印象深刻。
我在想,如学生亲自动手去做,是不是比从书本上获得的知识更真实和丰富?
~原载23/12/10星洲东海岸<暸望台>
Saturday, December 11, 2010
酸柑变羊奶
小时候母亲发现我的“舌尖筋”短,变成舌头无法转动自如,怕影响说话能力,于是带我四处寻找医生治疗。有些医生说要开刀剪呀、有的医生讲没问题啦……在那荒凉的六十年代,一个没正式上过学堂的农家妈妈,对着应该牙牙学语却还“禁若寒蝉”的孩子,确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母亲还是把我带去四十公里外的医院“剪舌筋”,不过也不知为何最后却不能成事……所以时至今天我说话还是会打结,卷舌、翘舌音不行,“R”音分不到;做不了演说家,就提笔涂涂写写,也许是另一收获吧。
有一个夜晚朋友来电邀约到马来档叹茶大话西游,抵达时店里高朋满座,原来有球赛。朋友叫一杯拉茶,我点了酸柑冰。人多还是球赛紧张,十分钟饮料还未到。我离座到洗手间。
出来时,朋友遇到朋友,挪过邻桌,我们的饮料都到了。我远远就瞧见我座位那杯是乳白色,心想给我豆浆也行啦。但当我坐下时却有股“骚”味……我向待者阿邦说送错了,阿邦开腔就说:“没错呀,这是你要的Susu Kambing(羊奶) !”
我的妈呀,我说要“Sui— Kam— Beng”(酸柑冰)。阿邦虽然面有难色,有点“委曲”,但还是换给我。可能他心里骂:“羊奶这样补都不要,真是不识货的家伙呵。”
朋友看在眼里,问他是我说话含糊不清还是待者心不再焉?他却哈哈大笑。
~原载11/12/2010星洲《星云幽默》
人生处处有美景
日前在本栏写了一篇《篮球赛的回忆》,过后我张贴在面子书,获得多名当年有参与比赛的学生热烈谈论。其中一名男学生说:“老师,当年我们只在小组赛输给中正,后还打进复赛,最终获得殿军呀!”
我有点“受宠若惊”,还有学生清楚记得那一年最辉煌的战绩。可见美好的事情总会让人留下深刻、永恒的记忆。
没错,那是1994年的事了。那时篮球队的“掌帅”是陈淑玲老师,陈老师热爱篮运,也是经验丰富的教练。在她悉心和严厉的调教下,终于诞生一支有队形、打球亦虎虎生风的篮球队……。
陈老师在道北育智大约四、五年。除了篮球队有骄人的佳绩外,有一班学生是她从低年级带至六年级,加上另一班同样是由严肃的符老师教导。那一年的小六评估考试成绩也是“空前”,全科及格率超过 50%,成了一项记录。
我还张贴与那12名球员的合照,多年后的今天再回头看看,当年的小瓜如今已长大成人。虽然岁月流逝,但我们还是拥有共同的记忆。草场上的奔驰、食堂里手抓饭的点滴、走廊课室的朗朗书声……都是彼此之间难得的缘呵。
陈老师离开育智后,当了副校长、校长、督学,也许不久又会返回校园掌校。
转身再瞧瞧自己,一路走来,像长途跋涉中有平坦的路段、有窟窿处处的小径、亦有迤丽多彩的山路……不管前路如何多变,以一贯的平常心,向前迈进。
人生处处是美景。
~原载9/12/2010星洲《暸望台》
Monday, December 6, 2010
老花眼
就在年初吧,看近的东西尤其书报上的字眼总是觉得有些模糊不清,我还以为近视度又加深了。于是把情况告诉开眼镜店的老友,他笑笑说:“时候到啦……”他的话未完,我就心头一惊,快人快语:“这么快啊,才坐四望五吧了!”
老友忙指正说别误解,是戴“老花”眼镜的时候到了。
哈,老花眼,那似乎是好久以前听到的字眼,还有当年老爸戴着它看书报,后抬眼看人的滑稽画面,觉得那是老人家才有的“标志”。
我老了吗?岁月真得像神偷,身手非凡,没几下子就来到自己的眼前。
配了老花眼镜,读书阅报的确舒服多了。不过,另一问题却浮现。善忘也。觉得老花和善忘似乎是对形影不离的“孪生兄弟”。由于有近视,每次须更换眼镜。因此许多时候总是忘记老花眼镜摆在什么地方,甚至多次留在办公室,实在麻烦呀。
最终还是配一副“二合一”的眼镜,而且花了好多天才适应下来,也算解决了常不见眼镜的宭态。
想想,老花的到来也是好事一桩。至少知道启动的岁月列车不等人,更要作好准备,不能再蹉跎了。
~原载2/12/10南洋商报《商余》
Saturday, November 27, 2010
笑请客上屋顶坐
以前我是不会讲福建话的,所以也不知道福建话有分北马南马式。我来了吉兰丹,吃了不少不谙福建话和丹州马来语的苦头后,于是“痛定思痛”下终让我学会了。虽不敢说讲得溜到好像我自小就讲的广东话和福州话,但至少还可以跟人沟通而不是只有陪笑的份啦。
许多年前有一回乘搭长途巴士从实兆远来丹,巴士到红土坎车站,有一名年轻华裔乘客上车,就坐在我身旁的空位。我们先用华语喧寒,然后谈钓鱼、讲Budu(鱼露)、说月亮、……海阔天空,说得很投机。什么时候我们彼此改换了“福建频道”也不察觉。
“你回KB(哥打巴鲁)几天?”他突然杀出这句话可真让我楞一楞。他也发现到我的“疑惑”。“我听你讲的福建话很丹腔,还以为……”
他就跟我分享了一个当时我还没听过的丹州经典的福建笑话。
“一天,有个外州福建人到乡下朋友家作客,朋友的母亲热情地用道地福建话接待他,并邀他“上厝顶”坐。他一愣,以为听错,觉得奇怪为什么安娣请他上“屋顶”坐呢?
最后这位外州客搞懂了,原来乡下朋友的屋子是马来式高脚屋,要进来坐当然需要上几级楼梯……因此就有了“厝顶解”的美丽误会。”
过后我有更多机会接触到乡下朋友,到朋友们的家作客时,主人家的确是请客上屋顶坐。幸好我运气佳,早早就遇到“贵人”指点,否则,我可要问:“那阿姨我要用什么楼梯上厝顶呢……”
~原载27/11/10星洲星云幽默
Thursday, November 25, 2010
枕头包

学校假期,跋涉了6个小时的路程,终回到恬静温馨的老家园。老乡依然无恙。一天漫步街头,看那排排取代旧建筑屋的新店或原本是胶林的地区,如今都由店屋取代,发展的脚步已模糊了城乡的界线。
其中一间新店竟也卖起福州光饼,让我更惊喜的还有那特产“枕头包”,刚刚出炉,还热腾腾冒烟呢。我向年轻的老板亦是师傅要了“一条”(形状像长枕头)加央馅的,吃进口里,许多年少的记忆又回来了……
以前邻村的一位福州老伯每天午后用脚车载光饼、穿窿饼和枕头包来卖,母亲都是买整条,然后老伯就拿出一把长刀切切切,分成四块。我惊叹老伯的刀法,刀起刀落总是分得很均匀。虽然包头、尾特大块,但我和弟弟最喜欢中间的部分。多馅也。往往咬一口,饱满的加央馅还溢出嘴边滴落到衣服。
枕头包可是我们胶林孩子常带去园地充饥的面食,由于价钱便宜,当年一条不到一令吉,切成一块状也不过只售二三十仙,重要是吃得饱啊。当时凌晨约四点,都是先吃用电煲蒸热的隔夜饭菜,有时白饭拌温水也一餐。所以到今日我都不习惯喝茶之类。
当割完四依格的胶树时,通常等上半句钟才收胶汁。这段空档就是我叹枕头包的时候,有时是黑豆沙馅、有时是花生馅、但多数是甜腻的加央馅。虽然冷却后的包有点僵硬,但那时却饥肠辘辘,佐以白开水,吃进半条枕头包后,就开始收胶汁了。
事隔多年,人事一番新。以前的乡童都步入今日的中年,但对昔日的生活点滴如吃枕头包还是让人缅怀和惦念呀。
~原载24/11/2010南洋商余版
Monday, November 22, 2010
禾浪翻飞的季节



当年一踏出学院后,就被派到约300公里外的道北一间华小执教。道北这地方,属乡区,民情纯朴。而我也来自乡村,蛮喜欢她的单纯和慢几拍的生活步调,所以对她“一见如故”。一教就过了11年,当年的华巫泰裔学生都已成长,虽然岁月流逝,但在面子书的“推波助澜”下许多仍然与我保持联系,大家对当年在华小求学的点滴也历历在目。
一名学生对我在道北的的深刻感情颇感惊讶:“老师,你真的好爱道北呀!”我调侃他:“我爱道北,但更爱你们……”
我想,那是乡村情结。虽离乡在外颇久,但念及童年在乡野的生活,总有一分浓郁的情谊……
当时去道北的路旁是广袤的稻田,稻穗儿成熟的季节,黄澄澄一片,一辆辆割稻机车,像怪兽般张开大嘴巴吃进大量的禾糧,吐出的确是金黄的谷粒。那是稻农辛苦后的收获,也是养家活口的命脉呀。
第一次亲近稻田,还是来了这里。置身于此,看到这广阔的稻田,心情舒畅不少。尤其是在太阳西下的傍晚,飞鸟归巢,农人拖着水牛踏着碎石小径回家。那一幅平淡、宁谧的田野生活画面,是多么美丽怡人呵。
我最喜欢四月的稻田景色。四月里,大道两旁辽阔的稻田一片金黄,闪闪发光。风儿徐徐地吹,禾浪翻飞,映在稻农伯仄黝黑脸上的是欢欣和快乐,装在麻袋里的稻谷,是多月来挥汗耕耘的成果!
虽然离开那儿已多年,但偶尔心血来朝,我还会驱车前往捕捉昔日的甜蜜点滴。如今稻田已减少,或建起了许多民宅;那是发展的脚步,总让人无法阻挡……
不管家乡还是异乡,朴素的村野,踏实的乡民,我一直都惦念于心,亦是我追求生活热忱的力量。
~原载20/11/10星洲《暸望台》
Sunday, November 7, 2010
服务精神
踏入11月,东北季候风开始吹刮,一年的校园朗朗读书声已进入了倒数的阶段。这个月我的音响任务最繁忙,儿童节、毕业典礼、老师退休欢送会……还好,我有几个学生落力帮助,是值得赞扬的。
3年前吧,这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最终还是转到我手中。心里想:“捉笔可以,拿锣丝起子,行吗?”既来之,则安之吧。
学校有两套音响系统,一套固定在雨盖篮球场,开周会、每天休息时段完毕,所有学生集合上课前,都有值日老师报告,使用率频密,所以要有学生负责开关的工作。
另一套是上万令吉的品牌音响,只有大型或重要的活动如上述才搬移出来,装配工作繁重,幸好还是有这些学生,组成我要的团队。活动完毕,曲中人散,最迟离开现场往往也是他们……
这些年来,多得他们的热忱相助。由于我选的都是6年级,毕业后,要物色新的人选。但喜欢这份工作的学生很多,甚至都“毛遂自荐”前来“应征”,我有点惊奇。后来发现成为团队的都是最后一班的学生,也就是我们口中的“阿宝”。
有一年,在狭隘的音响室,我问:“你们读了6年书,有上台领过奖吗?”
宝甲耸耸肩说:“没有。”宝乙也同一表情答:“没有。”宝丙开心答:“老师,我有,是队长领了分给我……”
我的心有些沉重。“那你们想不想上台拿奖?”
“想,可是可以吗?”
那年开始,在毕业典礼上都特设了服务精神奖颁给这群从没机会上台的学生。但愿离开校园后,他们的服务热忱依然。心中亦祈望有一天他们真的“开窍”了,奋起直追,美丽的人生还是等待有心的人呀。
Friday, November 5, 2010
丹州风情话
星洲日报《东海岸》丹登特区版的小专栏“吉兰丹A-Z”日前已完成首轮26个字母代表的任务。这每隔日刊出的图文专栏,介绍的都是丹州的特色,加上轻松、细腻的文字风格,俨然一幅多采的“丹州风情画”。
我稍为统计一下,其中有9个字母代表是关于饮食的,而且都是丹州独具一格或充满乡土风味的美食。
这说明丹州的美食选择多,华巫印泰式或已相互交融成另一焦点的也多。以一个外州客的眼光,这里的特色是一些传统、老字号的华裔咖啡店也获得众多友族的青睐和光顾,是外地少见的。
记得念中学时,教我历史科的刘老师来自丹州,当时贯通西海岸的东西大道尚未开放通车,须取道吉隆坡才能到达,于是脑中的丹州确是遥远的地方。刘老师不谙中文,对丹州着墨不多,只说哪儿有座大卧佛,就是他的家乡。
后来,我辗转来到丹州,那是90年杪了,东西大道已开放让公众通车。第一次远征有些熟悉其实陌生的地方,心中有种莫名的期待。当时正是自己文字写作的瓶颈,需要生活上的一些冲击,而抵达道北恰好给了我这方面的养分。
从巴西马去道北,走旧路,每天我都经过刘老师讲的卧佛庙。午后,我停下。偌大的庙宇,四周一片树林,前方是广阔的稻田,坐在树低下的石凳,习习凉风吹拂,偶遇学校的泰裔学生,聊起聊起,原来附近还有许多暹庙……
我开始提着相机,在学生的指引下,走完了道北的庙宇。也把触须延向斯里杜祖海滩的人工养蚶场。那是学校工人的业余行业,他带领我,坐上摩多舢舨,顶着午后的烈日,然后踏在那纵横的浮木上,才知道这里是咸淡水交错的港湾,最适合繁殖蚶类。
我学到了许多书本上没有的知识,在生活中我如蝼蚁般积极探求糖食的方向。我融入这里,以诚恳的心,踏实的脚步,追寻心中期待的那道彩虹。
Wednesday, November 3, 2010
MARK哥风采

在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电影界吹起一片江湖义气电影。这归功于周润发在《英雄本色》里饰演的Mark 哥角色,那一身长褛墨镜,潇洒不羁的形象,深入民心。突然间我们四周也出现了许多Mark哥,而我也生得逢时,与他沾上边,被人称为Mark哥,至今还沾沾自喜呢。
九零年我抵丹州在一所乡区华小执教,住所在二十公里外的新城。每天骑着摩托车,穿上长及膝的风褛、头盔和一幅Ray Ban墨镜……这一身“型”样就被当时的“红颜”同事取了Mark之名。
在当年,学校男教师少得可怜,每每只有两三名,而我当时刚踏出学院,年轻力壮,人称的“新扫帚”,好使好用。第二年就被“摆上台”当课外活动主任,常常带着一班小瓜“东讨西伐”。比如学校成为该区排球赛主办单位了,赶快联同校工到火车站去取乌黑废油在草场上画边线,一天下来经过骄阳艳阳的亲吻,红彤彤的手脸像针刺的感觉。但想到学童无需外仗,在自家地头有啦啦队助阵打气,战绩应该不赖,心里就踏实多了。
除了球赛,学童的露营、生活营、一日游等,也得作妥善安排。有一年派了十余名童军去参与露营大会,乡区孩子对扎营不陌生,虽然我无需过夜陪睡,但营地的黄澄澄井水如何煮食饮用?深怕把人家的孩子给吃坏了,唯有从家里盛了好几桶净水慢慢地载去营地让这些“小皇帝”享用……
事隔多年,回想起昔日与他们打成一片、互动,都成了难忘的记忆,现在彼此之间的情谊还延续到面子书来呢。
当老师可真不简单,要十八般武艺样样通,幸好还有Mark哥的能耐,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写作磁场
有人说,写作与灵感像一对孪生兄弟。灵感不来,作品无法出炉。又云:灵感总爱在夜深人静的夜半或凌晨来敲门……
这些经验对爱好摇笔杆或填格子的人来说都不会陌生,包括自己在“年轻”的岁月,可以通宵达旦只为写好一篇文章。不过,随着年岁的增长,体魄已不再允许如此狂妄消耗时,是否需要改变一下?
否则,“惊世之作”未成,人已随黄鹤去。
近日又再返回写作圈,而且已摒弃夜半的“精神虐待”,就算次日不上班,也不“放纵”自己。我尝试过午后在人声嘈杂的Kopitiam打开电脑记事本作文字写作,虽然开始时思绪会中断,但几次过后,却有了改善。往往这篇文章还在疾书着,另一些点子(灵感)已出现在脑中,好奇妙的感觉呀。
后来,我把这种现象归纳为“写作磁场”。写作是读书心得、生活历练、思考想法的总和。常写,思维活跃,磁场越强,灵感就四面八方涌入,源源不断……说明写作是可以训练的。
我的经验是一篇文章的完成都经过构思、酝酿、腹稿,然后才书写。往往书写时又因时因地因心情作出斟酌,当文章定案邮寄时,故事结局也许与当初的构思有出入。但还是没脱离其主轴:真情和共鸣。
写作题材来自生活,而生活处处有惊喜,只要我们用心,文思又岂会枯竭呢Friday, October 22, 2010
篮球赛的回忆
虽然没做过实地考察,但我相信全丹的每一所华小都有篮球场,这是华小的运动代表作,就算以非华裔占多数的边陲小镇华小亦然。
当年在道北,虽然对篮球运动兴趣缺缺,不过校内男老师少,最终还是要我献丑当指导员(不敢称教练)。练球的时间除了上体育节的半句钟和下午的课外活动外,就在星期六早上要求队员回来学校打球。
老实说,那也是玩球多过练球,所以出队参赛都是陪太子读书,每次都早早出局。这反而是大家的乐事。
丹州篮运发展向来蓬勃,当年的华小督学是黄钟波,他早年是国家篮球队球员,对篮球运动入迷。在他的大力鼓吹和也是篮运发烧友的校长们配合下,当时集合全丹华小,在中华中正学校体育馆举行的3天2夜篮球赛生活营就成了各校的年度重要活动。
记得自己连续6年都带队参加,一个枕头一张草席与大伙儿睡中正小学的课室。这些学生在球场上虽然被敌军打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但搬师回窝后却又嘻嘻哈哈手舞足蹈、大话西游。原来乡区的孩童难得有机会到市区走走看看和结识新朋友,输了球赛反而有更宽裕的时间去诳超市。
有一年,在参赛前,我们安排到巴西马打友谊赛,一行20余人浩浩荡荡乘搭公共巴士出发,半小时的路程还需转车才抵达。可惜没坐火车,否则记忆可像铁轨一样长啦。
出外见识成了我队的主戏,比赛却是点缀……多年后一些学生对于当年的赛场点滴依然记忆犹新。彼此没有因为岁月流逝而冲淡情谊,反而增长了大家的生活历练和智慧。
教育,可以无所不在。
Friday, October 15, 2010
把真情留驻
多年前转来目前的学校后,每年小六评估试后我都安排为全校的学生拍班级照,也包括六年纪的毕业照。换句话说他们毕业了就拥有每一年级的合照,日后有一天也许将成他们珍贵的纪念品……
之前的学校恰好相反,没这些有秩序地把珍贵镜头留住的风气。虽然如此,我还是用自己的“傻瓜相机”为一些活动捕捉倩影,免失去一片空白的遗憾。
最近把一张与几名学生在90年代拍摄的照片放上面子书,其中一名学生看了大吃一惊,为何他没有以上的照片。哈,在那个还不是数码或人手一机的年代,张张照片都有美丽的故事和回忆。纵然只是10余年的岁月,但却已感觉好像历经了几许风霜。因为当年的黄毛小子们,如今许多都是为人父人母了。
这只不过是十余年的光阴都有如此大感触,那三十四十年岁月的照片岂不是更让人怅然?本报《东海岸》的中彭特区“光阴走廊”所刊登的旧相片故事、人或事物;肯定让当地许多人回想起昔日的风采,走过的欢乐、苦难、艰辛,沧海桑田。也告诉后辈前人的付出和牺牲,换来今日的繁华与舒适。我们又岂能不惜福呢?
适逢11月中旬将有一名同事退休,我找来两位学生帮我从一堆旧照中整理出这同事多年来的风采,放进相簿在退休日赠送予她,作为永恒的纪念。
我随口问那名学生有无老师的精彩照,答案是很少。哈,作为抓摄影机的一员,大部分活动影相从缺,但参与的心依然炽热,能为他人把真情留住也是种福气呵。
现在数码年代,当摄影人已是轻而易举的事,许多人也把生活采照储存于电脑,不冲洗,省时省空间。只不过,在科技迅速飞跃的往后,所收藏的照片软件是否还可以解读,还是蛮有兴趣的问题。
人生无常
日前发生在道北的一则死亡车祸新闻震撼我的心,死者很年轻,只不过36岁。早年我在道北执教时已认识他,他每天都骑电单车送他的妹妹来上课。他的妹妹就读我的班,所以曾多次与他讨论其妹妹的学习问题。
近年来为了方便工作,他与妻儿搬到巴西马住,我常有机会遇到他。最近一次是在开斋节的首天早上,我去河堤旁作晨运,他却到附近的饭摊买早点。我们闲聊了一阵,还谈到他的妹妹。我说已十余年没见了,就算见到,她认得我;我应无法认出是她。他告诉我妹妹已嫁人和当了妈妈…….岁月,从指缝间流逝,就算如何紧捏也无法把它停格呀。
世间的无常,总是来得令人错愕和叹息。
也是3个月前吧,同样来自道北以前的一名女学生,已身怀六甲,另带着一名2岁孩子在丈夫的店前走动,突然天降横祸,一辆失控的汽车竟向她们狠狠撞击……孩子不幸丧生,她却庆幸保住性命和肚里的胎儿,但她也伤得不轻呵。
所幸经过几个月的修养和沉淀后,她已在面子书上向关心她的朋友问好。我祝福她,天黑过后就是黎明,希望即将临盆的她可以走出人生阴霾。
虽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但真正面临或碰到时,是否还能潇洒、从容面对呢?
因此,身边不管是亲近的人还是朋友,能与你分担、扶持及引领你走出痛苦深渊的,都是我们应该珍惜的缘分。
人生无常,生命无常;把握当下,诚诚恳恳,擦亮自己生命的灯火,再照亮需要灯光的地方。
做到这些,已不枉此生。
改革的动力
作为《星洲日报》的读者(偶尔客串为作者),最近发现到该报的地方版“东海岸”在9月初作出一系列改革,除了新闻的分区处理外,加入更多的地方色彩、让各地的读者读来多一分亲切和窝心。对于某些新闻报道也拚弃一贯的“硬”方式而以多角度、深入的方式来处理,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地方版向来是中文报的特色,能够把地方版的内容提升、再编得精彩,即是该报的卖点。所以管理层对于读者的阅报取向都了如指掌,而且通过各种渠道不时聆听读者的心声和建议,以作出改变,平衡各阶层读者的口味,也把最好的内容呈现给读者。
在网络畅行无阻的年代,许多信息都能在弹指之间获取,而且速度之快让人膛目结舌。如果平面媒体包括报章没有配合时代的运转而改革,读者群将会递减,这对报馆来说的确是不健康的现象。
今日的新生代由于选择多,有大把的理由不阅读报章,忙与盲可能是其一。学生因为有做不完的功课,年轻人因为网络世界更诱惑,没时间去阅报。我们那一代,要吸收讯息除了报章外,似乎没有更好更方便的选择了。所以养成的习惯,从一而终,一天不阅报或报业假期无报读就浑身不自在啦。
日前有幸参与该报多位高层到丹州所作的汇报会,于我,那是一种额外和珍贵的知识。
作为华社3大支柱(华团、华校、华文报)之一的华文报业,除了资讯的传播外,还肩负起中华文化的传承。所以革新和充实内容的动力来自读者群的支持,也是时势所趋。
精益求精,才不会被瞬息万变的时代洪流冲走。
精彩的翠林岁月
月前的某个周末下午乘搭友人的车子到关丹,一路下着毛毛细雨,走走停停,抵达关丹已是华灯初上。幸好友人是识途老马,很快就找到落脚的“民宿”。
而我22年前曾在关丹生活过两年余,对于方向感不强的我来说,外观的改变和路的变化确让我对她有些许的模糊。虽然间中也曾多次回去走走看看,但似乎每一次都有不少的“惊艳”……
记得当年最火红的“蒲点”是德伦敦商业大厦。周假时一大伙来自不同地方的朋友喜欢早早就从士满慕的翠林山庄出发到城里或以上地点购物、溜达和看电影。当然还记得已消失的“大树头”那一排排的美食摊子,尤其月杪存入户头的学员津贴一到,大伙儿就爱结伴去吃一餐丰富的。那345令吉的津贴,在扣除了住宿费80令吉后,往往短期内就淘光了;只好束紧腰带,吃快熟面啃面包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学员生涯中有两段精彩的实习日子,首次只有两个星期。我选择去林明,在那儿的日子虽短,但却体会了夜晚爬林明山的刺激和行走在那古意盎然的街道,尝试捕捉昔日或远去的繁华梦……毕业前6个月的实习日子我去了文德甲和而连突之间的小镇瓜拉吉挠。
那段日子过得很踏实,足迹遍布附近的城镇,还去了一趟尚未发展的百乐湖。回程中还发生了翻船事件,所幸吉人天相未酿悲剧,至今想起心里尚有戚戚焉。
记得与来自劳勿的同伴联友连同另两位老师骑着摩多载着各自的女友直奔福隆港、独自骑摩多到直凉、金马扬、马口和关丹……那种年少追风的狂妄日子、梦和记忆成了今天写作的活水。
实习结束回到翠林山庄,也是郦歌扬起毕业的时候,大家学成下山,朋友们也各散东西到华校为华社服务。而我却到了丹州,启开另一段精彩的旅程……。
汉字健忘字
有一次上作文课时,一位精灵的学生问:“老师,尴尬怎样写?”霎时间,好熟悉的字眼啊,就是忘了笔画写不出,唯有借助班上的辞典,总算替我解了围。回头再望那学生,他那会心一笑,让我感觉有点糗。
后来,在报章的国际新闻版读到一则有关“汉字健忘症”的新闻报道,说目前在香港、大陆等地大部分青少年每当提笔准备写字时,一些简单的字词怎么也想不起来怎么写。这种“大概记得字型,但不记得字的笔画”的现象已被归类为“汉字健忘症”。
报道进一步阐述因为现代人大部分在使用电脑或手机时都使用拼音输入法,输入拼音后再从列表中选出词语,所以许多字词只“认得”,而不须写出来。久而久之,就出现如我的“尴尬”场面。
我相信以上的现象也同样出现在我们四周使用中文的圈子里,尤其中学以上的学生,许多中文课业已被鼓励或指定须电脑打印,加上拼音输入法的普及和词组组织功能的提升,使用者往往只需按几个关键字,完整的文句就出现了。这是电脑的快速和便利,另一方面也带了来负面效果。
记得我以前一位邻居朋友负笈台湾,能写一手好文章,与他鱼雁往来多年,曾请教他如何写好一篇文章。他给我的建议有点“新奇”,即每天抄写报章的社论。因它是一份报纸的灵魂,文字结构严谨,遣词用句简洁明了,是上乘之作。我照办,这习惯持续了多年,日子有功,确为我的写作功力垫下基础。写好和写对字词却是抄写的另一收获。
自己使用电脑写作还是近年来的事,与朋友的讯息往来也都借助于电脑科技的辅助。看来要克服以上所讲的汉字健忘症,还需腾出一些时间用回抄写这老方法,别无他途了!
灿烂的文艺天空
自从去年成立马华作协东联丹州分站后出版了第1辑《淙淙丹江之江水有声》,今年该分会将于11月初继续推出第2辑之《清风徐来》。近日来丹州的文艺天空在一班有心人的推动下的确有了一些生气和活力。加上其新任主席萧志强也打铁趁热将于10月2日为他的新书《丹江昔日云雨》举行推介,让丹州的文学天空更加灿烂……
据我的认知和上网搜索所得,丹州文坛的确有过不少和杰出的作家。信手拈来就有来自巴西富地的辛金顺(笔名辛吟松、南乡子),他的诗、散文,描述乡土、梦的甜蜜意境,写来娓娓动人,让读者耳目一新。他得奖无数,包括在台湾文坛的大奖,也出过散文集《江山有待》、《月光照不回的乡路》。
另一位来自边镇兰斗班让,原名亦是笔名的李国七,相信喜欢文学的朋友对他不会陌生。他的航海文章,在90年代的文坛确实是一种少有的经验,也掳获众多读者的青睐。他出过一本散文《来自海上的消息》,获奖无数,包括花踪奖。他早期更以国文写作,在马来文坛有一定知名度。
还有一位在马华文坛占一席位,写诗40余年的黄远雄(笔名左手人、圆心鹗)。他左手写诗,右手写散文,著作丰硕。他目前旅居柔佛,还在报上副刊写百字专栏,自称永远的吉兰丹人,文字功力深厚。年代久一点的还有搞佛学文艺的老前辈陈义孝居士,是早年《佛学文摘》的创办人。
相信许多文友都认同在本地写作是一条寂寞、亦是没有什么“钱途”的道路。如只靠文字吃饭,可能三餐不继。假如把它当成一种兴趣,假以时日,也许会有不错的收获。就是这种坚持和热诚,让喜欢摇笔杆的朋友数十年如一日,还在默默笔耕。一位从商朋友说,“如果”把心机放在生意上,人生应该有更大的出路。
哈哈,生命没有如果。来自哥市的李永业医生,不久前所推出的一本书,就是《生命没有如果》,读来让人更珍惜你所拥有的。
随着时代的更替,写作的道路已扩展至更多面。包括网络创作和文学,尤其是年轻的一代,更热衷于这方面的发挥。擅长以说故事方式写理财文章的李孙耀,在这方面拥有广大的读者群,亦是不可忽略的写作人。
华裔人口虽少,但丹州的文艺天空星光熠熠,一点也不寂寞呵。
Monday, September 20, 2010
穿窿饼(20-9-2010-南洋商报商余版)

不久前,老家乡爱大华的一位老朋友到哥打巴鲁来游玩,我帮他订好住宿及约好时间在酒店见面。他一下车即递来一大包福州光饼,说不好意思,折腾了多个小时,光饼都“软化”了。我一点都不在意,所谓物轻情义重。难得这老朋友还记得我喜欢吃光饼,“山长水远”都带一些来让我解解“乡愁”。
我虽非福州籍,但家乡的左邻右舍、朋友圈大都是福州人,沟通语言也以福州话居多。所以对他们的光饼从小就有一种感情,后来更发现到对从光饼演变出来的“穿窿饼”更情有独钟。
这种用面粉烘制成半软硬的圆饼,中间开个大洞,固称为“穿窿饼”。记得以前邻村的一位福州老伯每天骑着铁马载了许多穿窿饼来卖。放在车尾的箱子好高,我当时矮小,瞧不见,只好在旁像吩咐般:“阿伯,给我大大个的。”那位老伯也总是和蔼地说:“好,小弟弟,我给你这个又圆又滑的……”
小时候两三天才有五分一毛的零用钱,特别珍惜,不敢随便花。有时一想再想才花一角钱买个穿窿饼,用绳子吊在胸前和朋友一起在树下玩跳飞机。一小口一小口咬吃,吃完了,黑夜也就被咬出来了。
有次阿爸对我说:“你这么爱吃穿窿饼,就随我去拔木薯吧。”原来阿爸也是带着这些饼当干粮。我总是没有耐性,问阿爸什么时候可以吃了。爸都是忙着一锄一锄把肥美的木薯从黑泥中拔起:“等待工作完毕了才吃罢,哪可以半途而废,只想着吃?”让我心生惭愧……
后来,那位老伯也不见出现了。我们也不知道是他选择了退休,还是老天让他无须再操劳。至今让我念念不忘的是他的那句:“我看你们一天比一天长大,你们见我一日比一日老去……”
当然,还永远难忘那穿窿饼的香软韵味。
Thursday, September 16, 2010
皎皎月光亮万家(16-9-2010星洲日报-暸望台)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送走了阴沉沉的农历7月,迎来了圆月高高挂的8月,连今年频以满天鞭炮声迎接的开斋节也是落在8月。(看来一个大马最成功的还是各族节庆燃放鞭炮……)
嗅觉灵敏的商家一个月前已把月饼上架,而且种类繁多,让消费者有更多的选择。社团组织、学校机构、政党等也纷纷在报上发布了庆祝中秋的讯息和新闻。这个中秋好热闹呀,一改以往“明月照沟渠”的冷清和宭境。
中秋节是华族重要节日之一,通过以上的种种庆祝方式,可以唤醒族群尤其年轻一代对本身节日的重视。虽然,时下许多节日的来临已披上一层商业外衣。但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还是可以“去芜存菁”,取其精华。如中秋节有射灯谜、赏月、花灯制作、提灯笼、家家户户挂灯笼、家人团聚等,才有一种过节的心情和气氛。
记得小时候,每逢一到8月,大伙儿就忙着到林里砍亚答竹制作灯笼。砍竹时,手脚总会被尖利的野草割到伤痕累累,等到灯笼完成后,心情却异常高兴,也忘了那些伤痛。
有时我们就地取材,找来一些空铁罐,做成“手推车”灯笼。叮叮当当由村头游到村尾,嘹亮的叮当声也划破70年代纯朴乡野的夜空。
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民情的开放,庆祝中秋也越来越受到友族的欢迎。尤其是学校所主办的中秋会,让更多友族学生和其家人参与,达到各族圆融交流。
八月十五圆月高高挂,但愿皎皎月光亮万家。
山君的传言 (15-9-2010南洋商报-商余版)


胶林人家,不怕吃苦。那最怕的是什么?
凌晨4点钟在胶林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额上那盏土油灯在山风吹晃下忽明忽暗。除了虫豸的鸣叫或远处传来断断续续,咕咕咕的猫头鹰叫和自己手上那把胶刀奔驰在胶路上的窸窸声外,就是自己心跳加速的卜通卜通……
我想起村人近日在口传的“大伯公”(老虎也)传奇:在阿水芭里有多个脚印、在阿生芭里的脚印一大一小、在阿鸟芭里又留下一堆堆米田共……绘声绘影,我想如遇到山君该怎么办呢?越想越怕,落刀拉刀收刀的速度也加快。
谣言传得最炽热的时候,我和阿妈不敢这么早去,总是天露鱼肚白了才进胶林。也是带着战战兢兢,忐忑不安的心去工作。
人说马路如虎口,现在是“胶林如虎口”,深怕进去了就出不来,人人都草木皆兵。但为了生活或割更多胶树或“行头”,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上阵。
人也说不要逼虎跳墙,心想现在却是到处砍伐开芭,把老虎都赶到平地,害惨了我们这些奉公守法的胶林人家。
幸好只是传言,多日后附近的胶林人家在互相交换情报后确定不见老虎,连影子都没有,大伙儿才安心早早去工作……
尽管当年只有17、18岁,自认胆大包天;就算是“油鬼仔”或瘾君子来偷袭也不怕,因身上还有2把杀伤力强的胶刀。
但讲到有张牙舞爪的山君出巡,嘿嘿,还是怕怕也。
Wednesday, September 8, 2010
中文的魅力
日前《星洲日报》东海岸版刊登一名来自丹州万捷古侬区的8岁学生李汉洋,尽管曾被学巴撞伤,右脚已告永久残缺,但求学意志坚强,仍然坚持舍近求远要到距离住家30公里外的华小上课的新闻,确让人对他年纪小小就执着读华校的精神动容。
在丹州,由于华裔人口不多,全州也只有14所(另有一所分校)华小。除了华裔集中地哥市有3所华小外,其余都分布于各县。早期由于交通不便,许多家长,尤其是住乡区的华裔,大都选择就读附近的国小,加上与友族的交往频繁,因此早期许多华裔不谙中文,只讲当地福建话或丹腔马来语。
不过,随着商业的蓬勃,资讯的跃进。中文的经济魅力在多年前已开始显现,曾经吃过不谙中文苦的家长已开始从新思考下一代的教育问题……最终都把孩子送进华小接受华文教育,学习中华文化,与华社接轨。
除此,在以上华小就读的非华裔学生人数应该也相当可观。说明华小生的竞争力,中文教育的魅力,还是许多人心目中的首选。
记得1993年,我当时执笔为一名参加第9届陈文富杯全丹华语演讲赛的泰裔学生“量体裁衣”写了一篇讲稿,题为《我会讲华语》。虽然此位学生没在比赛中赢得任何奖项,不过当她说完学习华语的心路历程后,全场观众报以热烈和鼓励的掌声,也让许多观众刮目相看。连当时的总裁判黄爱莉老师在总结时也特别赞赏她学习华语的精神。
岁月匆匆,17年过去了;中国经济起飞,中文世界魅力无穷尽。不管是出于政治还是经济考量,政府已决定逐步在国小推行华语科,让更多国人学习中文,证明中文的强势。
Wednesday, August 25, 2010
道北,从繁华走向落寞
道北商业活动已一落千丈不复当年,大街上人少车马稀,两旁建筑亦见沧桑。
抗日英雄——林晓东烈士之墓碑。
摊开大马半岛的地图,道北,吉兰丹州东北部的一个边陲小镇,也是濒临浩瀚南中国海的沿海之乡。
道北曾有过一段辉煌、繁华的光辉岁月。据悉早年英殖民地政府在道北镇外设立深水码头,许多欧美的货轮都停泊在此上货下货。道北的华裔人口也随着商业活动蓬勃剧增。一些欲回唐山的华侨也可经此搭货轮回乡,一解思乡之苦。道北的重镇地位可见一斑。
到了50、60年代,离道北50公里外的东马岸铁山的铁苗也是先由火车载来此,然后才转售到国外。所以当年在火车站、港口工作的劳工也超过500人,是道北繁荣的高峰。那时灯红酒绿的道北是不夜之乡,为后人留下许多可歌可泣的生活故事。
虽然现今铁道局在东北部最后一站的道北火车站还操作如常,但难掩冷清和落寞之感。
自从70年代州政府不愿花巨款挖深河床而关闭码头后,道北的发展和繁荣已不复当年,大部分华裔都迁移他处。如今许多店屋也改作养燕楼,成为当地另一风景。
于1916年创立,丹州最早的华校育智华小的华裔学生人数也“江河日下”。到了今天学生人数有一半以上是非华裔,也是丹州最多泰裔的华小。
据悉第2次世界大战期间,道北附近的海边也是日军登陆我国的首个地点之一。
在沦陷期间,当地一名活跃份子林晓东因涉及抗日活动被日本政府杀害。由于林氏誓死也不供出其他同盟,死后人称“林晓东烈士”。另一个说法既是林晓东是国民党由重庆派去吉兰丹筹賑的中国抗战重庆代表。1946年8月,林氏遇害;过后在立碑时,据说国民党驻马领事伍伯胜还亲自前来题字并主持立碑仪式。其墓碑现今设在当地的一间暹庙里。